急性淋巴管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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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2/5/21 16:24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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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《滚蛋吧,肿瘤君》电影上映。是的,每一位癌症患者都应该被关爱,他们在用生命和一个“肿瘤君”战斗。

每一位肿瘤医生也应该被温柔以待,他们在用青春和一个又一个“肿瘤君”战斗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。

还记得网上那张“哭泣的美国医生”照片吗,这位急诊室的医生在眼睁睁看着19岁的患者生命在手中逝去之后,他蜷缩在水泥墙角大哭一场。

我相信,每一位肿瘤医生都曾哭过,在他们年轻或不再年轻的时候。

几个月前,坐在沈琳教授的办公室,话题从“医生要不要和病人交朋友”开始,聊起生与死,聊起二十年前她还是年轻大夫时那段刻骨铭心的经历,她悄悄拭去眼角的泪水,掩饰性地笑了笑,淡淡地说:从那以后,我再也不和病人交朋友。

医院副院长,医院的年轻人们亲昵地叫她“沈阿姨”。她是最著名的消化肿瘤内科专家,二十多年来,把很多患者送回正常的生活和工作中,也经历了很多全力以赴仍无法挽救的患者,毕竟她面对的大多数是预后相对较差的中晚期癌症患者。

二十年前,沈琳才三十多岁,已经是病房的主管大夫,那一年,她的病房里的两个病人先后去世。

一个是一米八几、阳光帅气的小伙子,三十出头,动不动就鼓起已经很瘦的胳膊向沈琳炫耀说:“看我的肱二头肌,多强壮,男子汉。”另一个是清秀漂亮的年轻妈妈,和沈琳一样,女儿7岁。

“那时候病人没现在这么多,病床相对宽松,他们几年来反反复复住院出院,一来就住很长时间。而我们医生大部分的时间都泡在病房里,他们没事就来找医生护士聊天。”都是年轻人,又是同龄人,沈琳和他们不知不觉成为了朋友。

小伙子做了胃癌手术,大家都知道他的预后并不好,从术后的辅助化疗,到后来的复发转移,都是住在沈琳的病房,两年内进进出出几十次。当他出现腹腔转移,然后是肝门淋巴转移,出现*疸,药物治疗基本无效,那时候也没有太多的治疗方法,只能在病房等着生命一点点消耗殆尽。

小伙子的父母、医院,沈琳作为主管大夫和他们谈话时,老人压抑的哭泣,沈琳就跟着一起落泪。他对沈琳来说,就像是家人或很亲近的朋友,她开始害怕见他,因为束手无策,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,该怎么给他希望。

最后那几天,沈琳更加不敢到他病床旁边去,甚至连从他的病房门口经过都不敢。因为彼此太熟悉了,沈琳只要从他的门口一过,远远听到脚步声,他就会“唰”地从半躺中坐起来,眼睛死死盯着门口。“你永远都不会忘记那种目光。”沈琳说。

他最终无可避免地走向死亡,那天早上8点交班时,值夜班的医生报告了他的死讯。

(沈琳教授在门诊中)

几乎在同一时期,沈琳还遇到了那个年轻的妈妈。她没有家人照顾,7岁的女儿每天放学后,趴在妈妈的病床边写作业。那歪歪扭扭的字,让沈琳想到了自己的7岁女儿。

有一天,妈妈身体不舒服,女儿端着尿壶歪歪扭扭去厕所倒掉。孩子瘦瘦小小的背影,让沈琳想到了自己的7岁女儿。

那满满的母爱啊,沈琳情不自禁像个家人一样投入去照顾自己的病人,也成为了她的倾诉的对象。

现在知道孩子妈妈患的是间质瘤,但那时不知道,而且也没有现在的特效药物,只能手术切除。病人生存期很长,但瘤子切了还会长,长大了再切,二十年前,除了这样反反复复开刀切除之外,没有别的办法。于是,几年来,她的肚子像装了拉链一样被切切缝缝了七八次,每次开刀住院都在沈琳的病房里。最后一次,肿瘤长得很大很大,甚至在皮下都能看见,而且很容易出血。

这个巨大的瘤子出血了,破溃到胸腔里,完全止不住。她被送到了急诊,沈琳接到消息赶紧冲到楼下,一看就知道这一次无力回天了。当时,胸腔内大量出血把肺都压扁了,她被憋得喘不过气来,但一听沈琳的脚步声和声音,她本来睁不开的眼睛立马就睁开了,满眼的希望。

以前经历过几次腹腔出血、梗阻等情况,她都在沈琳的帮助下化险为夷,她以为这一次沈琳来了还能带着她继续活下去。但沈琳知道,这一次自己无能力为力了,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,前后不到2小时。

“她的眼神你永远也忘不了,一个人躺在那里被憋得急促的喘息,见到自己多年信任托付的医生时,那种‘救星’终于来了期盼,我就是她的上帝啊,而实际你一点招都没有。”二十年后想起来,沈琳依然控制不住的悲伤。

医生都会有这样的经历,不知不觉就和病人成为朋友,可是,当朋友无法避免地走向死亡时,谁能承受一次又一次?

“那时候我就告诫自己,不能与病人走得太近,因为这样你将无法承受他们的死亡,这种痛苦会伴随你一生。”沈琳说。

医学的局限性,在肿瘤医生的感受尤其深刻。医学发展到今天,越来越多的肿瘤患者可以被治愈,但也依然有很多不可避免地走向死亡。肿瘤是一种慢性病,常常,医生会和病人并肩战斗不短的时间,有时候还会成为朋友。

一位年轻的肿瘤科住院总医师,遇见一名年轻的大学生患者,一个月前还参加马拉松比赛,诊断时已经是晚期肿瘤,一个月后就不行了,面对疾病束手无策时,医生是那么的无助,年轻的住院总医师在病房里放声大哭。

是的,真正的医生,都是会哭的。他们看到过很多苦难和悲伤,但是他们不得不去掩饰,这似乎让他们看起来有些“冷酷”,其实,他们只是用一种方式去应对这种苦难、去坚守自己的职责。

他们慢慢把自己装进一个“壳”里,既是自我保护,又是让自己尽量保持客观理性,最大程度作出正确的医疗决策。

记得几年前看过医疗美剧《MondayMornings》:一名9岁的孩子在手术中死亡,Wilson医生在办公室里为自己的失误痛苦一撅不振时,另一位医生推开门告诉他,一个被“腰斩”的少年两分钟后到达,“给你30秒时间振作起来”。

现实留给医生悲伤的时间很有限。那些放声大哭过后的肿瘤医生,必须很快擦干眼泪,回到病房平静地去帮助其他的病人,就像那位在墙角哭泣的美国医生,哭完之后,气定神闲地回到急诊室。

一名医师Boldwhite曾在“哭泣医生”的照片后写到:”我懂照片中那个人的感觉,昨天我负责了一名17个月的病患走了,结果昨天的我只能找看病空档到厕所哭,或是到楼梯间或走廊上哭。这种事件会不断吞噬你,生命是很脆弱的,每一位我们救治的患者死去后,他们就像是变成一道又一道刻在我们身上的伤痕,这些痕迹不会消失,它们成就了现在的我。

“医生的悲痛与普通人不一样,知道他们去世,我没有痛哭,但这种死亡对你心理的影响会非常久,作为医生的无力感、挫败感更是让你几年都摆脱不了。”沈琳说。

但对肿瘤医生来说,避不开悲伤,但更多是享受喜悦,在医学发展到今天,大部分的肿瘤都已经有了治愈的希望。一位一位几十年后还打来问候电话的肿瘤患者,带给肿瘤医生的是无法描述的幸福感和成就感。

“当本来一种可能让别人的生命大大缩短的疾病,因为自己的努力,让他们的生命得以延长,甚至回归家庭回归社会时,这种生命的回报,正是支撑所有肿瘤大夫全力以赴的动力。”沈琳说。

也正是如此,每次见到“沈阿姨”,都被她的笑容感染,聊得开心了,还会毫无顾忌地像个孩子一样哈哈大笑。

(电影《滚蛋吧,肿瘤君》的原型熊顿,医院淋巴肿瘤内科度过最后的日子,并在这里完成这部同名漫画作品。)

《滚蛋吧,肿瘤君》这部笑中带泪的喜剧,希望让大家从熊顿这里获得了一种力量,即便身处人生最艰难的时刻,也一样可以潇洒地大喊:滚蛋吧,肿瘤君!

我相信,每一位肿瘤医生都曾哭过,他们全力以赴之后依然无法阻止死亡,这将促使他们擦干眼泪继续前行;

我相信,每一位肿瘤医生也都是乐观而快乐的,因为在他们的帮助下,有的人生命得以长久的延续,有的人争取到足够时间从容去安排工作和生活,有的人本来毫无希望却能让人生了无缺憾。

这都是对生命天然的敬畏。

在“肿瘤君”面前,每一位肿瘤医生都应该被理解,每一位肿瘤医生都应该被温柔以待。

我是戴戴,回头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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