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胞因子风暴
—热点问题—
首先我们来看一个患者的案例：
王某（化名），44岁，年10月诊断为B系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。其在国内传统化疗氟达拉滨联合环磷酰胺方案效果一般，欲行骨髓移植未寻得合适配型。经朋友介绍，遂转诊美国一家知名医疗机构进行CAR-T细胞治疗，年3月19日回输自体靶向CAR-T细胞。
回输后第7天，出现胸闷、呼吸困难、高烧（39.5℃）、缺氧、低血压、皮肤大片瘀斑、双侧腿部水肿。抗感染、血浆输注和大剂量升压药物治疗均无效。
回输后第10天，出现头痛、呕吐、幻觉和妄想，随后出现癫痫发作。胸部CT显示双侧胸腔积液、心包积液和肺部炎症。诊断为细胞因子释放综合征CRS(3级）和CAR-T相关性脑病综合征CRES（3级）。
使用大剂量糖皮质激素和抗癫痫药物抢救，所幸保住性命，但遗留较为严重的后遗症。肺部造成不可逆损伤，大量瘢痕组织和肺纤维化形成，肺功能严重下降，经常气喘、气急、憋闷，需长期家庭氧疗。另大剂量激素使用造成股骨头坏死，失去自主活动能力，只能寄希望于人工关节置换。
CAR-T细胞治疗主要应用于B淋巴细胞白血病以及多发性骨髓瘤的治疗。但不幸的是，CAR-T细胞治疗会引发非常严重的炎症风暴。更为麻烦的是，CAR-T细胞治疗效果越好，这种炎症风暴越强，而过强的炎症风暴能够直接导致患者死亡。
细胞因子风暴示意图
“
第
一
题
”
细胞因子是什么？
答：细胞因子风暴是指对人体完成CAR-T输注后，T淋巴细胞在体内被激活并快速增殖，引起TNF-α、IFN-γ、IL-1、IL-2、IL-4、IL-6、IL-8、IL-10、IL-12等细胞因子的过度释放。这些细胞因子会介导多种免疫反应，引起患者高烧、低血压、肌痛、凝血障碍、呼吸困难、终末器官障碍等临床表现，有可能对人体的组织器官造成严重的永久性损伤或衰竭，甚至导致死亡。
细胞因子是由细胞分泌的，用于细胞间信号传导的多种小分子蛋白，相当于“传话小纸条”。当机体被入侵时，就会释放多种细胞因子，这些细胞因子召集免疫部队奋勇杀敌，这就形成了“正反馈”。这时身体往往会产生“红肿热痛”，恭喜您，这是机体的防御反应。
“
第
二
题
”
什么是细胞因子风暴？
答：正常情况下，正反馈（促炎因子）及负反馈（抑炎因子）相互制衡，对机体具有保护作用。细胞因子和免疫细胞被激活，有利于机体对肿瘤细胞的有效清除。然而一旦调控失灵，正反馈异常强大，体内就会释放大量细胞因子，过度激活免疫细胞，对肿瘤细胞和自身细胞进行无差别攻击，这就是细胞因子风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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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
三
题
”
细胞因子风暴临床表现有哪些？
答：细胞因子风暴的症状和严重程度差异较大，而且并发症使得临床诊断尤其困难。通常表现为发热、不适、疲劳、厌食、肌痛、关节痛、恶心、呕吐、头痛。如有以下症状，应警惕细胞因子风暴的发生和进展。
“
第
四
题
”
中西医如何应对细胞因子风暴？
答：细胞因子风暴可以引发多种疾病败血症、急性胰腺炎、风湿性疾等。肺部由于结构特殊，其血管通透性在增加将产生极其严重的后果。
目前西医对于细胞因子风暴并没有特别好的治疗手段，多给予抗感染药物、糖皮质激素辅助治疗措施。糖皮质激素可抑制炎症反应，但使用激素副作用较大，长期使用时副作用更加明显，例如长期使用糖皮质激素容易引起二重感染、糖尿病、骨质疏松、高血压和骨坏死等副作用。
经长期研究发现，中医中药可对各类细胞因子进行系统调节。在细胞因子风暴中，多种促进炎症的细胞因子表现出重要作用，中药对多种细胞因子具有较强的宏观调节作用。
如加味宣肺透解剂对血清及肺组织中细胞因子的影响。研究表明，在给予加味宣肺透解剂治疗后，血清中促炎细胞因子水平显著降低，抗炎细胞因子水平显著升高。中药对细胞因子的调节呈现系统性，共同特点是降低血液和组织中促炎细胞因子水平。
“
第
五
题
”
总结
答：西医对细胞因子风暴的治疗手段包括：使用糖皮质激素等免疫抑制剂、注射抗细胞因子、体外血液净化等。西药靶点明确，作用单一，多为对症治疗，面对细胞因子风暴这类起病机制复杂的疾病，不能充分发挥其优势，对于早期预防则没有明确方案。
相比之下，中医药靶点多元，作用广泛，多为系统性整体调节，在复杂疾病的防治调理中体现出较高的价值。
另外，细胞免疫疗法作为一种新兴的癌症治疗方法，细胞因子风暴、脱靶效应以及神经*性等安全性问题尚未解决。就目前的大部分临床数据来看，短期内缓解患者病症的数据不错，但是复发率高，治疗实体瘤效果差，每次治疗的成本高，加重了广大患者的经济负担。所以在选择这一疗法时，仍需谨慎对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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